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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美图里中国美丽农业梦想论坛上的讲话
探索中国特色农业道路,首先要了解现行各种农业生产方式的优缺点,取长补短。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道路。 目前,农耕方式主要有三种:化学农业、有机农业(起源于西方)和自然农法(起源于东方,以中国传统哲学为基础)。 我认为这些生产方式都有其优点,但并不完全适合中国农业的现状。 因此,我们需要探索一条有中国特色的农业道路。 下面我们就来一一分析。
化学农业几十年的发展,暴露出许多严重的人类健康、生态、环境问题。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一棒子消灭化学农业。 化肥和化学农药刚出现时,极大地提高了农作物产量,为保护全世界大量人民免遭饥饿甚至疾病和死亡做出了巨大贡献。
例如,人类第一种使用的化学农药DDT,在全球范围内已基本被禁用。 然而,DDT是一种广谱、高效的农药。 它的出现使农作物害虫大大减少,产量几乎翻倍。 可以说是人类农业史上的一个巨大突破。 不仅如此,当时疟疾在全世界肆虐。 DDT的出现让人类第一次有效地杀死蚊子,阻止了疟疾的传播,拯救了无数生命。 仅在印度,DDT 在 10 年内将疟疾病例从 7500 万减少到 500 万。 穆勒因发现DDT的杀虫作用而获得诺贝尔医学奖。 到 1962 年,全球疟疾发病率已降至非常低的水平。 为此,世界各国响应世界卫生组织的建议,在当年的世界卫生日发行了世界联合抗疟邮票。 这是最多国家同时发行的同一主题邮票。 可见化学农药DDT对人类做出了多么巨大的贡献。 然而,有一本书《寂静的春天》在生态农业界广为流传。 很多人以此为证据批评化学农业造成的严重后果。 书中高度怀疑DDT进入食物链,最终会在动物体内积累,导致一些鸟类濒临灭绝。 一些昆虫也会逐渐对DDT产生抗药性,以对抗由于人类人口和欲望不受控制的增长而对自然界无休止的掠夺。 基于此,许多国家禁止使用DDT等有机氯农药。 然而,在全球禁止滴滴涕后,疟疾卷土重来。 而人类尚未找到一种经济、有效、环保的农药可以替代DDT。 世界卫生组织于2002年宣布重新引入DDT,以控制蚊子繁殖,防止疟疾、登革热、黄热病等在世界范围内死灰复燃。
从滴滴涕被推崇,到被禁用,再到重新启用,我们应该看到任何事物都有两个方面,化学农业也是如此。 我们还应该看到,事物的本质没有对错、善恶之分。 事情需要保持平衡,太过分的事情必须扭转。 这是中国传统哲学。 在当初的“滴滴涕事件”中,各国做法明显不平衡,纵容滥用导致了严重后果。 然而人类还没有吸取教训,现在化学农业的发展正在重蹈DDT的覆辙。 大量化学品的无节制输入,使环境、生态乃至人类健康陷入危机。 2010年悉尼农业碳会议警告说,全球肥沃的土壤将在60年内消失,人类将面临新的粮食危机。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它甚至可能来得更早。 因为还有其他原因也可能导致粮食危机。 今年,烟台产区的嘎拉苹果几乎全部被消灭,没有好果子。 目前世界范围内尚无治愈柑橘黄龙病的方法。 一旦发生,唯一的选择就是砍伐树木。 我们吃的香蕉在历史上曾因巴拿马病而灭绝过一次。 我们现在吃的主要品种中国香蕉,还不如原来灭绝的品种巨无霸。 它只是在巨无霸灭绝后才被培育出来作为替代品,因为它对巴拿马病免疫。 问题是现在巴拿马病毒已经变异进化了,现在的中国香蕉已经无法抵抗新的巴拿马病了。 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可能会面临另一次香蕉灭绝。 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香蕉是大约4亿人的主食,主要分布在拉丁美洲和非洲。 因此,这种化学农业是不可持续的。
2. 有机农业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有机农业的概念应运而生。 有机农业的核心是生产中禁止人工化学投入。 由于没有化学投入,有机农产品相对安全、健康,被视为最高档的农产品。 然而,有机农业已经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种极端。 如果有机农业在全球范围内大规模普及,能否让大部分人口免受饥饿之苦? 不要忘记,世界上还有8亿多人口,11%的人口面临饥饿和营养不良。
虽然有机农业在某些方面比化学农业有很大的进步。 但它的本质和哲学基础没有改变,那就是对抗,人与自然的对抗。 《圣经》中,人类的祖先亚当和夏娃生活在完美的伊甸园里。 他们因为吃了禁果,被上帝赶出了伊甸园,流放到了人间。 与此同时,这片土地因人类的过失而受到上帝的诅咒,长满了荆棘。 人们必须整日努力工作,流汗才能维持生计——以赎罪。 所以,这个世界是上帝对人类的惩罚。 人类只有挑战自然、战胜自然、甚至控制自然,才能更好地生存和发展。 这就是西方天人对立的世界观。 比如,有机农业对待病虫害的态度仍然是消灭它们。 只需将化学农药换成其他农药即可。 这就像西医一样。 在木美图里企业宣传片中,我们看到了微生物学创始人巴斯德。 巴斯德是一位伟大的学者。 他不仅是微生物学的奠基人,还提出了“疾病的细菌学说”,成为现代西方医学的理论基础。 他认为细菌(微生物)会引起疾病; 特定的疾病是由特定的细菌引起的; 细菌应该用药物杀死。 从那时起,西方医学研究几乎完全集中在识别哪些细菌和病毒导致哪些疾病,从而创造疫苗和药物来征服细菌并治愈疾病。 这挽救了无数生命,并大大延长了人类的寿命。 然而,晚年的巴斯德意识到自己的“细菌致病论”的片面性。 他说:“细菌不算什么,环境才是一切。” 这与中国传统哲学和医学不谋而合。 《黄帝内经》说“善气存于体内,邪气不能除”。 也就是说,疾病不是病菌入侵引起的,而是因为被入侵的人体对病菌缺乏抵抗力,免疫功能出现故障。 只要生命的自愈能力强,没有细菌是可怕的。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称赞一下刘老师。 现在农业最大的问题不就是土壤破坏、农作物生长环境恶化、农作物不健康、抵抗力和免疫力缺乏、疾病泛滥吗? 那么咪咪·多丽在做什么呢? 不就是改良土壤,为农作物提供优良、适宜的生存环境,让农作物健康生长、避免生病吗? 这正是道家的养生哲学,也是中医的治未病!
然而巴斯德的反思并没有阻止人们在化学医药和化学农业上越走越远。 在东方,出现了基于中国传统哲学“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和谐共生”的自然农法。 自然农法起源于日本。 创始人冈田茂吉和继任者福冈正信将其定义为不化肥、不耕地、不农药、不除草的“四无”农法。 在这个发展阶段,还需要对果树进行不添加基因改造和不修剪。 自然农法最大限度地尊重物种的自然生长规律。 让农作物最大限度地对抗杂草、害虫和自然灾害,使植物获得强大的自然抗逆能量。
然而,自然农法的发展也引发了相当大的误解。 我想这和日本的民族性格有关系。 刚才几位老师提到,日本人做事追求完美,这造就了一大批世界知名的日本企业。 在农业方面,也造就了木村秋泽这样享誉世界的农民。 然而,追求完美的另一种表现却是极端的。 自然农法在修正化学农业的过程中走向了另一个极端。 遵循自然和顺其自然是有区别的。 遵循自然规律、尊重植物的本质和让农作物自然生长是有区别的。 植物产生果实和种子,其自身的目的是繁殖。 但人们对它们的需求是高产、营养、美味。 人类的需求与植物本身的需求不同。 如果允许植物自然生长,为什么它们要满足人类的需求? 我们现在吃的大部分谷物、蔬菜、水果不都是人类历史上不断选择和培育野生物种产生的吗? 如果让它们自然生长,恐怕人类还可以挖野菜、采野果、捕猎野兽吧? 这不是农业应该做的事情。
可见,无论是化学农业、有机农业,还是自然农法,都有其可取之处,但也走向了不同方向的极端。 而中国哲学则强调中庸、平衡、过度、反之。 同时,中华民族具有包容的性格,能够包容、接受、吸收甚至同化外来文化和思想。 这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历经磨难而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 在农业上,我们也需要发扬这种精神,吸收、融合各种农业方法,而不是盲目跟风。
更重要的是,我国几千年的传统农耕孕育着伟大的智慧。 美国农学家富兰克林·金的《农民四千年》一书也致力于发现这种智慧。 中国农耕文化的无穷魅力让他相信东方农耕是世界上最好的农业。 如果中国传统的可持续农业经验推广到全人类,各国人民的生活将更加富裕。
贾思勰《齐民要义》中记载:“诸种良田之法,以绿豆为上,其次是小豆、胡麻”。 可见,中国古代人已经发现了豆科作物在施肥土壤方面的突出功效,但只是依靠经验。 概括。 其作用机制——根瘤菌固氮——尚未像现代西方科学那样得到彻底研究。
对此,中医已经做出了探索和实例。 上一篇文章提到了疟疾和诺贝尔医学奖。 相信大家也会想到一个中国人——屠呦呦。 她从东晋医学家葛洪所著的《急方》中发现了青蒿的制备方法和功效。 受此启发,她运用西药研究方法分析其活性成分,最终成功提取出青蒿素,成为治疗疟疾的药物。 这种特殊药物挽救了数百万人的生命。
我想我们也需要用这个方法来研究中国传统农耕的农业智慧。 例如,许多西方农场会采用休耕方式来保证土壤肥力和作物质量,但中国传统农业却从来不会这样做。 中国实行轮作和间作。 尽可能有效地利用所有时间和空间。 那么哪些品种适合轮作、套种呢? 中国古代人也是靠经验。 如果我们能用科学的方法去发现其中的原理并加以深化,发现更多更适合轮作、套种的品种,可能会大大提高农业生产效率。
与此同时,中国传统农业珍惜各种能够提高土壤肥力的资源,甚至到了吝啬的程度,但它唯一不惜投入的资源就是农民自己的劳动力。 这就是传统的小农经济。 也正是因为如此,中国农民几千年来成功地保持了土壤的肥力和健康,在没有投入大量外部资源的情况下养活了如此高密度的人口。 然而,化学农业只有百年历史,已经面临生育问题。 大量的土壤流失使农业难以为继。
因此,通过劳动强度,而不是西方模式下一味追求资本效率和能源强度,或许才是中国农业未来的发展之路。
最后我想说,农业需要改变,世界需要改变! Kumi Tori 正在追随这一趋势。 所以,祝愿这片土地美丽,祝愿中国的农业,祝愿我们的世界变得越来越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