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嫣：有机农业和生态农业到底意味着什么？

史艳，中国人民大学农业与农村发展学院博士，清华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院博士后，公共营养与发展中心全国健康家庭联盟全民健康传播大使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 原小毛驴农场名誉馆长。 现在他是共享收获CSA项目的创始人和负责人。

10 月 9 日至 11 日在韩国槐山县举行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 IFOAM 有机农业会议期间，我注意到两个重要的变化。 虽然只参加了两次IFOAM会议，但感觉有些话题好像才刚刚提出来，有些讨论又回到了1.0时代。

第一个议题是对（生态农业）或有机农业的内涵和外延的探讨

有机农业和生态农业，或者它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应该说，这些问题在1.0时代的经典著作或思想中，在中国3000多年前的农业思想中，都有了答案。 农业不仅仅是有机农业。 最重要的三个问题或要素是解决天、地、人的关系。 从这个角度看，有机农业的目标应该是天时、地利、人和。 天空，了解物候、温度、节气、阳光、空气等相关因素； 土地，了解土壤，其中最重要的是肥料，用肥如药，如何用好肥料，这是种好地的第一步； 人在自然系统中，人既不是自然的主人，也不是自然的奴隶，而是通过人与人之间的合作来协调天地之间的关系。

最大的争议在于，有机农业现在被过多地视为一种结果，一种认证。 认证制度限制了有机农业的发展。 尤其是很多后发国家，有机标准更多参考欧美国家。 在哥斯达黎加这样的国家，由于主要生产的咖啡豆是要出口的，所以必须与出口国的认证相匹配。 因此，该国的认证体系将许多小农排除在外。 中国也是如此。 比如我们一提到有机农业，就有几个很常见的问题：“中国有真正的有机农业吗？土地、空气、水都被污染了。” “有机农业恐怕只有深山才有。” 我们走吧。” “北京的雾霾这么严重，根本不可能是有机的。” “没有农药和化肥，蔬菜必须吃光。” “我的产品通过了300多项农药残留检测，是有机的。” 什么是有机农业因为认证而被简单化了，人们不愿意去思考我们的农业和我们的生活正在发生什么，如何解决它，以及每个人如何做出贡献，因为我们的环境和社会问题是每个人造成的。 我们都得努力去想更多的问题，除了我们日常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外，尤其是那些已经占据了很多社会资源的人。 每个人都会想到自己的日常生活。 我们要知道我们生活区的土壤、水等自然资源是怎样的，农民从事有机农业的目的是什么，是否有相关技术，是否有市场，是否可持续。

有人认为生态农业比有机农业覆盖面更广。 例如，有机农业可以简化为不施农药、不施化肥，而生态农业则需要考虑轮作、绿肥、间作、水土保持、施肥等。 系统和整体的思维方式。 然而，任何了解有机农业最佳实践的人都必须知道，这也是有机农业的最佳目标。 关于生态农业这个词，最大的争议是要不要制定生态农业的标准，因为有些叫作生态农业的农场，可能会使用农药化肥，或者是非常工业化的生产方式。 生态农业是否意味着3.0时代？ 我认为只要简化问题的想法存在，换一个词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无论是有机农业还是生态农业，作为人类，我们都应该特别注意简化思维，对简化的做法要特别谨慎。

关于有机农业的研究很多。 从商业或市场的角度，我们也可以看到有机农业在很多发达国家蓬勃发展的现状。 虽然到目前为止有机农业只占世界土地面积的1%，但我认为这个数字被低估了，因为很大比例的小农户没有经过认证或有机，所以这个数据没有被纳入统计。

第二个话题是关于生产者和消费者的关系

事实上，我们经常听到的一些术语如自然农业、生物动力农业、永续农业、慢食、公平贸易、CSA、粮食主权等，只听说CSA在这次会议上被越来越多地使用。 提及。 许多嘉宾提到，有机农业的透明度可以在消费者和生产者之间建立更多的信任。 如果一种农业模式只是一种工业模式，并不能带来整个农业系统的变化，那么就可能背离了有机农业运动的宗旨。 如果这种农业制度仍然导致地区内部和世界不同地区之间分配和交换更加不平等，那么有机农业本身也会出现问题。

话虽如此，我认为有机农业不应该是建立农业耕作模式，而是建立农业社会化模式。 短期利益而忘记初衷。

我们的有机农业也需要反思。 在传统的农业体系中，我们有大量的农民、学者、商人，以及大量的研究、贸易和加工。 然而，那个系统并没有变得越来越好，反而产生了问题。 粮食系统在经济上越做越大，但并没有在很大程度上改善农民的生计。 只要劳动力、资本、土地三要素流出，农村的衰落就在所难免。 没有愿意在土地上生活的人，就很难改良 如果土壤不能改良，那么有机农业的基础就不存在，大量技术的研究可能只是一个城堡空气，甚至为了研究而研究，研究一些没有意义的课题，白白浪费大量金钱。 自上而下的技术，技术服务于谁，对现在的农业生产是否有必要，两者必然会分开。 因此，我们在从事农业生产、研究和政策制定的时候一定要提高警惕，一定要脚踏实地，不能制造空中楼阁，偏离问题的重要方面太远。

所以，我觉得有机农业3.0时代，就是我们有了足够的理念和技术之后，我们应该反思一下我们做了什么，还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够。

也许有一天，当农民成为一个有竞争力的职业，许多年轻人愿意回到农村工作和生活，农业就会变得更加生态。 这个时候，我们的农业系统肯定会变得更健康。

说到反思，就不得不说到谁能反思，反思的及时。 我们要时刻保持开放、学习、包容的心态。 我们不能用先入为主的意识来限制我们的创新和实践。 我们要向其他相关的体育学习，从经济、社会、生态等方面请教，比如Slow Food在社会宣传方面的经验，他们的视频、手册、文章等更能吸引大众； 公平贸易更直接地确立了生产者与消费者之间关系的概念； CSA更好地表达了社会主体在生产与消费关系中的责任……作为有机运动本身，我们需要多学习多交流，引入我们需要的概念，只要符合生态我们就可以都借鉴了社会主义、健康、公平、关爱四个理念的经验。

因此，有机农业3.0本身并不是主流消费，而是一个开放共享的平台，通过信息和资源的交流，让有机农业社会化、生态化。

有人说：中国处于现有认证体系的2.0时代，然后在2008年前后开始进入有机农业1.0时代，才开始有了有机农业社会运动的部分。 但幸运的是，我们的农业文化底蕴深厚。 过去有大量的技术和概念性农业书籍可供我们学习。 耕作系统的时间顺序可能还是连着的，这样中国有机农业1.02.03.0时代就可以同步了。

（本文为施彦在韩国槐山郡忠原大学大会堂第6届国际CSA大会有机农业社区支持农业活动中的演讲）